沙织

从网络左派到新法西斯的过渡

2022-08-17

-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堂而皇之地用规训答题的互联网左派用户,同时也会是这样一个庸人:他觉得光是xxxxx不够爽,一边给周围的人下毒一边偷偷xxxxx才本领高强、英雄盖世(匪夷所思,如此来做英雄)——因为他满心认为周围的人都是只能被他爱或不爱,被他选择或放弃,不能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以及被高贵的方式所爱的人,就好像人们不配有出口。好比说,不是说那里有个封建社会,制定了一套封建禁锢制度,所以要推翻它,要把人们从中解放出来,而是说有一种杀死某人的需要,通过参与偷偷xxxxx来引入封建社会与自由渴望的矛盾,然后把谋杀对象等同于一整个封建社会的存在,这样就有了直接杀人的动力乃至借口。

- 在这个时代,存在禁锢的行为、禁锢的律令,但是有没有一个为禁锢而存在的主体呢?一个法西斯主义者是不是一个为禁锢而存在的人呢?难道新法西斯不是想要一个超级全球自由流动市场,非但不会限制妇女的流动,反而会设法使其蒸发在流徙、“交换”和“更新迭代”的途中吗?

- 要轰击,就要有个靶子,无论这个靶子存不存在,直到轰击实现,如果有必要,轰击要在假靶子面前持续进行,它让比如说“禁锢”成为一个在“事实”上存在的选择进退的尺规,用福柯的还说就是成为一套真理叙事——这就是辩证法。

我们肯定是在进入“控制”的社会,这些社会已不再是严格的惩戒式的社会。福柯常常被视为惩戒社会极其主要技术——禁锢(不仅是医院和监狱,也包括学校、工厂、军营)的思想家。实际上,他是最先说出此话的人物之一:惩戒社会是我们正在脱离的社会,是我们已经不再置身其中的社会。我们正在进入控制社会,这样的社会已不再通过禁锢运作,而是通过持续的控制和即时的信息传播来运作。巴勒斯已开始了对此的分析。当然,人们仍在不断地谈论监狱、学校、医院,这些工具已陷入危机境况。但是它们之所以陷入危机境况,正是因为它们陷在后卫部队的战斗中。P199 *****
c-w-cong-wang-luo-zuo-pai-dao-xin-fa-xi-si-de-guo-3.jpg

- 归根结底,倘若尼采曾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认为不但罗马,而且埃及、印度和中国文化的远古时代曾出现过大获成功的人和制度的案例,也就是超人——一个庶民,一个崇高的意象和现实接合,在建制上得以实现,而不仅仅是一首诗,例如史蒂文斯的《一个睡在他自己生命中的孩子》,这个孩子在一群老人中间是他们唯一的皇帝——那么他指的不仅仅是在他之后超人是对虚无主义的克服,而且在他之前,超人曾实现一种法律的哲学。可想而知,法西斯在罗马会感受到制裁,不仅仅是得到制裁。

c-w-cong-wang-luo-zuo-pai-dao-xin-fa-xi-si-de-guo-2.jpg

- 但是古代的流放则不然,希腊罗马的名人,中国古代的名人,他们因为被流放而出名。流放,想必曾是个有意义的好主意,虽然它会被用来使坏。参考那些被冤死在流放途中的名人,流放有很强的情感强度在里面,流放的空间被情感的内容填满,正如神的暴力(本雅明)——尤其在那些确实该被流放的人身上得到了体现,例如奥古斯都对自己的刺客女儿的流放。如果一种从法律的哲学出发的刑法获得了意义,承担着情状——打比方说,奥古斯都判处你被流放,使心得到满足,使法西斯对皇帝所受到的伤害感同身受,那么又何须基督教的地狱呢?


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gcvWLo9zCsMpcGWuBQtoOQ